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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老家在樟树市临江镇枫林观,一个充满古意诗情的地方。
乡人闲谈临江时,总爱以“临江府”相称。那尾音里裹着的亲昵,像极了茶罐里的老家陈年野山茶,温润而绵长。临江曾是江南西道的重镇,近千年府(州、军、路)衙门驻地,曾辖四县(清江即樟树、新淦即新干、新喻即今新余市渝水区、峡江)而通两江(赣江、袁河)。连衢达粤的驿道上,马蹄声碎了千年时光。而我真正触摸到它的肌理,始于临江府文化研究专家胡毅坚先生带我踏上高平桥的那个春日。当脚步叩响斑驳的青石板,萧江的风便挟着历史的絮语,轻轻漫过时光的书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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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江的水纹里藏着瓷,
藏着宋元工匠的指纹,
藏着窑火千年的密语。
当夕阳斜照时,
水面浮起无数碎金,
那是打捞不起的贡瓷记忆。
村镇的麻石路上,
商贾的脚印早已发芽,
长成参天的物流森林。
每辆货车驶过,
都抖落一串数字的露珠,
在赣中大地汇成新的银河。
大观楼挑起的飞檐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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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茂花稀麦欲黄,农夫赶碌种苗秧。
抢光夺月争春日,祈盼丰收五谷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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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筑的这场花事是谁挑的头,还真不好查探。
记得最先是一些长寿花,开得小巧而精致,但它们并没有成大势。还有兰花,也是先开了的,便是如今也还在陆续地开。我记得好像蟹爪兰也风行过些时日,只是它的花有些单薄,并没有起到领袖的作用,等紫色的鸢尾冒出花苞它就先行谢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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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 陶 (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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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着四月灿烂的阳光,我们
穿越竹海,在碧波荡漾的春天
走进布谷鸟的声声召唤里
海拔1032米,纯净的天空蓝
触手可及。梯田,山岭
升起的炊烟,在我们脚下延伸
深呼吸,山坡上雪白的梨花
张开翅膀飞向我们,蜜蜂
在枝头,春耕的吆喝铺满天空
竹笋争先恐后,在竹林里一起拔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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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肚能容,
容多少酸甜苦辣;
笑口常开,
笑几回梦死醉生。
外方内圆,
掏心掏肺平常事;
起早贪黑,
蒸煮煎炒最守时。
易俗唱高调,
锅碗瓢盆交响乐;
移风翘尾巴,
春华秋实烟囱高。
倒贴饮食男女,
一天至少念三遍;
倾情咸宜老少,
十年只当瞬间忙。
柴火灶,
乡村的加速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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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成长的过程中,与中医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记得我们小镇上有位老郎中,鹤发童颜,仙风道骨,人们都叫他“活神仙”。
在我6岁那年,有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,整个就是一副面黄肌瘦、皮包骨头的模样。阿婆见了,对母亲说:“你带孩子去看看医生吧,我猜这孩子怕是有‘积’。”母亲应了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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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离开我们已经27年了。我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息过。
外公慈爱的模样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中。那是舅舅家正门对着的墙上挂着的一幅瓷板像,外公戴着冬天的宽檐帽,眉毛浓厚,眼神带着笑意。逢年过节,家人们都会给外公上一炷香,摆上新鲜水果,仿佛要告诉在另一个世界的他,过节了,大家没有忘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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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宝剑上清晰的纹路
寻找一树花的春天
人间四月 我这不再年轻的爱
依旧簇发新枝
在河以西 我殷勤地向牛背上的牧童问路
那个以花命名的江南小镇
是我昨夜梦里的朝圣
一半是初识的羞怯 一半是故交的情愫
那些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
如同生命里未曾熟识的众生
相逢是缘 即便与爱擦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