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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蕴含着时光悠长的韵味,“万载”这座城市的名字让人思绪飞扬。万载人说起自己的故乡,眼神灿亮,仿佛这方宝地给了他们与生俱来的底气。
万载是赣西北的一座小县城。它不是我的故乡,却是我常去之地。一段三四十公里的320国道,将我居住的城市与万载联结起来。按照行政区划,我所在的城市为设区市中心城区,而万载属于市辖县,两地毗连。万载有点像周边卫星县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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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粒种子
不知道是被手掌温暖了
还是被春风唤醒了
挣脱手掌钻进土地
春总是太潦草
把几笔春风撇在田野就不管
父亲总是用农具耐心地修改
直到把春天整理得熨熨帖帖
只是累坏了一袭蓑衣和斗笠
挂在墙上了还淌着汗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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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空诵读着纵横交错变化无穷的故事
谷雨在时节里循环往复着温婉的顺从
农民数千年的智慧之果
便是大自然的语言
满枝的吐蕊绽放,浓郁得万紫千红
新事中有过绿色的幸福
春天已突破长城,远上塞外
然后
谷雨重写春天
花事阑珊,惆怅暮春
雨水轻轻一吻使广袤无垠的大地受孕
谷物一饮而尽一滴不剩却依旧满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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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余和饭后,开卷览盈藏。
字里乾坤大,行间义理长。
知行明正负,举止辨圆方。
跌倒能爬起,开帆再远航。
怡情治病读书功
精神营养美诗文,治病怡情益自身。
降火平肝经传咏,舒脾健胃曲词吟。
强筋补钙读名句,解闷排忧品趣闻。
论语中庸胸臆阔,西游引领洞天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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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更灯火五更鸡,正是男儿读书时。黑发不知勤学早,白首方悔读书迟。”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”“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。”……
自小,得益于古圣先贤敦勉劝导向学向上之类箴言的引导,我的阅读故事亦有几分美妙——
阅读,助我小试牛刀,浅尝收获的喜悦。小学时期,村里有两位叔伯辈的教师,家中藏书颇丰。每年寒暑假,我得空便专往他们家跑,借书、读书、抄书、还书。五年下来,我竟然把他们家的大部分书都读完了,包括教科书、文学书和连环画册等“杂书”。这似乎还不过瘾,我便摊开《新华字典》,一边阅读,一边抄写,拓展知识与练习书法两相兼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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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 青 (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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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满新堤锦水平,风和抚柳友朋迎。
主人好客沽美酒,更有青荷调素筝。
纵意诗情追古调,笑怀词海论今声。
飞花共逐同一醉,惹我清箫不住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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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诗经》钟鼓乐之的音韵里
飘逸着铜鼓石三千年的乐音
在秋收起义的呐喊声里
肖家祠依稀回荡着伟人铿锵的湘音
淙淙的定江河畔杨柳青青绿草如茵
白鹭闲飞翠鸟嬉戏时而传来杵衣声声
远处谁家牧童的笛音悠悠扬扬
木桥下倒映着客家村姑的倩影
铜鼓的乡村田野油菜花芬芳四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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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哥70岁了
写首诗铺在七都的石板路上
心就回到了从前
七都屋场大
祠堂里的麻石墩子
撑着粗粗的梁
祠堂边的巷子很深
一栋四扇三间的瓦屋
装满乡下的故事
堂哥牵着老水牛低头想心事
我骑在牛背上
天真地望着天外
牛牤叮在牛腮帮
不见得能打动牛的沉稳
只是我抡起手中禾镰
惊诧到了堂哥也惊吓到了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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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是岭北村老木匠刘细苟80岁寿辰。
刘细苟的二儿子刘禄生在屋内屋外转了一圈,但见厨房内灶火烈烈、锅勺交响、肉香弥漫;厅门口唢呐声声、管号和鸣、乐声飞扬;院子中桌凳排排、碗筷罗列,烟酒水果点心已全部摆放上桌。他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刘细苟夫妇生养了三个儿子。大儿子刘福生,打小读书刻苦认真,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岭北村考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,如今已是县医院外科响当当的“一把刀”。小儿子刘祯生也很出色,以大哥刘福生为榜样,奋发图强,成为村里考出去的第二个大学生,现在是县上“最具实权大局”——县财政局的局长。三个儿子中,只有刘禄生吊儿郎当,高中时不光早恋,还热衷于搞小买卖,心思全然不在学业上,最终导致学业荒废,没能考上大学。不过,头脑一向活络的刘禄生高中毕业南下深圳后,一边打工,一边贩卖电子产品,挖到“第一桶金”便毅然决然回到岭北村,以超前、独到的眼光流转乡邻100多亩土地,办起了一个家庭农场。经过多年的精心打理,如今这个农场已发展成集种植、养殖、休闲、观光于一体的乡村旅游网红打卡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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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丰西北,九岭东南,村有银杏,其名久传。雄雌并立,日月相牵。经春秋而共守,历风雨而永年。
若夫春来,阳和生瑞,淑气盈川。雄株赳赳,器宇擎天。雌株落落,仪态方端;不尚桃樱之艳,独怀贞静之坚。朝沐晴光共暖,夕摇翠羽相怜。
若夫夏至,炎威匝地,暑气浮天。雄顶青盖,蔽日如伞;雌张翠帏,当窗似帘。琼枝私语,无风自颤;玉叶素心,得露同甘。于是乎,共覆浓荫遮碧野,同留清气敬苍烟。彼时,山翁小憩,村姑学闲,童子迷津,远客流连。嗟乎!草木遗爱,竟解尘世人缘。